第(2/3)页 韩相公也没同冯二黑解释,他又不是说给冯二黑听的,不过是借着跟冯二黑说话,说与那些书生听得。 待到打完冯二黑戒尺之后,韩相公不等那些书生反驳,便又背着手念道:“子曰:好学近乎知,力行近乎仁,知耻近乎勇。知斯三者,则知所以修身;知所以修身,则知所以治人;知所以治人,则知所以治天下国家矣。” “尔五人方才听到他们的话后面有羞愧之色,说明尔等已知耻矣,比某些人已经强了很多,接下来只好生进学则已。” 唐义听完韩相公的话之后,立刻鼓起掌来,道:“好一个知耻近乎勇!先生此言,当饮一壶酒!” 说罢唐义竟真的举起酒壶往嘴里‘咕咚咕咚’的灌了满满一壶酒,喝完一壶酒后,唐义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那些书生身边,看了看这些人后忽然拍向了冯二黑的肩膀。 “啧啧啧,有些人啊,看似彬彬有礼,可实际上却无礼至极!只学会了承载礼的动作,却没学到动作后的本质。若是没有圣人教导的‘礼’,那套.动作和武夫的招式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 “二黑啊,你还要跟你这些小弟们学习才行啊。韩先生说得对,猪在泥里打滚,难道你也要一起去么?”说罢唐义便扬天大笑着,拎着空酒壶摇摇晃晃的下楼沽酒去了。 唐义忽然想起一首诗,因而便边走边念道:“蝇营狗苟贪妄欲,人猿如何再作揖?仗义每从屠狗辈,负心多是读书人!” 如果说韩相公只是含蓄的讥讽,那么唐义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了,因而听到唐义的话之后,几个书生脸色登时黑了下来。可偏偏此时一众食客,除了张老爷等寥寥几个读书人蹙起了眉之外,其余人都大笑着起哄起来。 这些书生羞愤交加之下,哪儿还会在这里多留?恶狠狠的瞪了韩相公一眼后,纷纷甩袖掩面而去了。韩相公又不打算继续走科举之路,也没打算办学塾,自是不会在意这些书生。 这些人除了毁人名声之外,还能如何报复?他的名声早就被这些士林清议毁了,否则他又怎么断了科举之心,每日里浪荡不羁,在家苦练书法呢? 冯二黑问了问身后的几个食客之后,这才知道韩相公那句话明着看是训斥他的,可实际上却是骂那些书生的。得知这一情况后,冯二黑和五个小弟急忙起身向韩先生躬身行了一礼。 在冯二黑等人行礼的同时,促狭鬼忽然从那食客体内飞了出来。他从怀中摸出那枚黑色冥牌看了一眼后,忽然脸色怪异的看向了已走到楼下的唐义,而后又转头看向了韩相公和正在行礼的冯二黑等人。 “这小子莫非是天生圣人不成?这就又赚了六万.功德?”促狭鬼脸色怪异的嘟囔着,将冥牌塞进怀里,忽然挠着头苦兮兮的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。好在众人都看不见他,因而依旧在夹菜吃饭,讨论方才的事情。 促狭鬼往桌子上一躺,露出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来。 冥牌上写了一句话,‘唐义教人向善,使冯二黑等六人走上正途,特奖励功德值六万!’ 按理说唐义赚取了功德值是好事儿,他也会获得奖励。可他前些天刚被罚了百万.功德,如今还没从唐义身上赚回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