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

    文子白问：“后面发生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印映继续说：“那些医生没有一个人理会我，好像都当成我是空气那样，他们用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交流，然后他们拿着我床头前的那个器皿到了另外一处手术台上，将他们的防毒面具拆掉，都背对着我，我当时就觉得很来气，都是什么服务态度呢，就算是免费的好歹也有个礼貌应一下我啊，我当下就下床想去指责一下他们，当我看到他们的脸的时候你瞅发生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文子白瞪大眼睛问道：“发生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印映的脸色凝重地说：“那些医生的脸都是不齐全的，有缺眼睛的，有缺鼻子的，有缺嘴巴的，还有的更恶心，缺了上半边唇的，缺了半边鼻翼的都有呢，啧啧啧……”文子白的脸上也有点扭曲的样子，显然是也被恶心到了。乐

    印映继续说：“这都不是重点，重点的是他们竟然从那个器皿中取出一些五官，对，就是很形象的五官，我能清楚地看到一整个完好的五官呢，他们拿那些五官贴上了自己脸上欠缺的部分，然后就变成了自己的五官一部分了，可是，可是一点都不和谐呢，那些医生都从自己的兜里面掏出了镜子，我想他们都随身带着小镜子呢，为何刚才不借给我，他们拿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，然后高兴得都热冷盈眶涕泗直流了，还夸张地互相拥抱，镜子掉了一地，我当下就捡起了一个想看看我自己的脸，你瞅又发生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又发生了什么？”文子白竟然听出了耳油，关键时刻为嘛要停顿吗，一气呵成就好了。

    “后来……后来我看到了我的……我的脸……竟然一个五官都没有了，哪怕是眉毛。”印映说完文子白就紧张了：“一个五官都没有了，不会吧，这是整得什么容呢，这是毁容吧，还毁得很彻底呢！”

    印映说：“就是啊，我都成了无脸人了，我的五官，或许还有别的女孩子的五官，我们都成为了这些死医生的补给品了，用来替换他们缺失的五官，当时我在梦中吓得不轻，我都已经嚎啕大哭了。”

    印映说完了故事，就觉得困乏了，她伸了个懒腰，又打了一个哈欠说：“睡前故事说完了，白宝宝晚安。”然后印映就倒头睡了，一会儿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，看到她甜甜地睡着，也没有再做恶梦了，想想她刚才绘声绘色地描绘自己的恶梦的时候，就觉得很可爱，这或许半真半假的像故事那样说出来，还真有她的。文子白看看天色也晚了，也就上床就寝了，一宿无话。

    直到第二天早上，文子白迷迷糊糊地翻了一个身，朦朦胧胧地看到了印映的脸的时候，他还以为是做梦，还闭上了眼睛打算继续睡，可是又觉得不对劲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看去，当看到了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的时候，文子白就吓得从床上跳起来，只不过他没有叫出声，床上的无脸人被他的大动作惊醒了，她揉揉脸上不存在的眼睛，没有嘴巴呢，却发出了声音：“白宝宝，你干嘛呢，一大早一惊一乍的，几点了？”她还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查看时间，却不知道为何打了一个喷嚏，她明明就没有鼻子吗。文子白完全用震惊无比的表情看着她，而印映当时还没有发现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