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九章:断香火-《刁妃难驯:世子别心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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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昔雍靖王妃也不大看得上卫家的姑娘,可儿子对她的用心却知道,如今人已经去了,纵有不满却也忍了。
一众女眷皆也叫这场面渲染得哭出声来,从京都一路赶回云州的王映芝站到卫静姝身边,也咬着唇喊一声:“姐姐节哀。”
王映芝往昔再是对李君澈有心思,可也叫那白云庵一行磨得干净,虽无恨却也无爱,如今人已经去了,她虽也哭,可到底比不得卫静姝那般。
灵棺入府,一应事体皆由许锦容同许锦心打理,雍靖王妃到底年纪大了,哭晕过一回,便只能歇着。
卫静姝同王映芝跪在灵前烧黄纸,答谢前来吊丧之人。
直到入了夜,一家子才得了雍靖王妃的令围到一处。
家中本就男丁少,雍靖王李建同带兵打入京去,又没了一个李君澈,便只得李君淳一个掌事的男人。
雍靖王妃斜歪在榻上,拿帕子按着眼角,李君澜便陪坐在一旁。
许锦容面容憔悴,瞧着身子不大好,挨着卫静姝坐了,却拉着她的手轻叹一声。
许锦心眼观鼻鼻观心,坐得端端正正。
见一家子都坐齐了,雍靖王妃这才坐直身子来,可话还没出口,泪便先落,李君澜忙送小丫鬟手里捧了茶水来,劝道:“娘,再哭眼儿便伤了,大哥九泉之下哪里能安心。”
“大哥”二字一脱口,她自个也忍不住鼻尖泛酸红了眼儿。
雍靖王妃哪里忍得住,儿子新丧,连尸身都寻不到,心中如何不悲痛。
哭得半响,这才又收了声,拿帕子抹了泪,这才开口:“这会儿让你们来,是想说一说,澈儿的事。”
李君澈的灵柩还未回来,王府中便已经算了停灵几日,又何日何时下葬的事体,只还有一件事儿。
卫静姝同王映芝都未开口,便又听得雍靖王妃道:“澈儿幼年离家,往京都当质子一去便是多年,如今去了,却连个送终的都未有。”
“我想着,淳儿年纪也轻,虽只得安哥儿一个,可往后却能再添,如今倒不如将安哥儿……”
她话音还未落,许锦心便惊得一跳,不假思索的颤抖着身子跪了下去,眼泪簌簌的掉:“娘,安哥儿是妾身的命呀。”
雍靖王妃的意思在明显不过,李君澈没儿子继承香火,便想着将李君淳的儿子过继了。
这事原先也没同许锦心通过气,却与李君淳商议过。
整个王府统共也就安哥儿一个孩子,虽是庶出却也得宠得很,许锦心母凭子贵比正妻许锦容还要体面,若是将安哥儿过继到卫静姝那儿,那她岂不是白白给她人做嫁衣。
若是卫静姝往后改嫁便也好说,顶多也只是名头上的过继,孩子却还养在自个跟前;可卫静姝若是不改嫁,安哥儿这会子年纪不大,可再大一点哪里还记得她这个娘。
李君淳对她本就无甚感情,不过是靠孩子拢住半颗心,倘若孩子不在身边了,那她岂不是又要从头开始。
雍靖王妃这把年纪了,又是见过场面的人,哪里不晓得许锦心是甚个心思,见她这番作态心中如何不恼,冷哼一声,冰冷无情的道:“让安哥儿一个庶子过继到世子爷名下,那是给他体面。”
许锦心一愣,叫“庶子”二字刺得心都发疼,她就是庶女出身,原先想着许锦容不能生育,便是她以妾身入府,往后生的儿子也该是嫡子的身份。
可安哥儿出生到如今,会说会跑了,却还没能如愿,心中如何能甘。
李君淳也叫许锦心这般不识抬举气恼,家中本就子嗣不旺,他对李君澈之情也深厚,不过是过继个儿子罢了,他自不放在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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