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王映芝往归元寺一去许多时日,她都不出雁归居一步,今儿倒是勤快得紧了。 忍冬也不喜欢许锦容那性子,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,便道:“二少夫人才往东院那儿出来呢。” 意思再明显不过。 卫静姝一顿,嗤笑一声,搁了手中的画笔:“原来如此。” 说着便起了身,叫款冬伺候着重新梳洗一番,这才同李君澈说得一声。 李君澈正伏案写着甚个,应得一声,头也不抬便道:“不必受委屈,你虽不管家,可连爷都是你的,也没甚个好顾忌的。” 卫静姝笑得眉眼弯弯,搂着李君澈的脖子往他面上“吧唧”一口,咯咯笑:“别的不会,狐假虎威还能不会?自来便是我给人家委屈受的,几时轮到别个给我委屈了。” 前世倒也不论,可这一世她再没得那般忍气吞声,叫别个欺负的。 这些时日,卫静姝白日里都不在宝山居,丫鬟婆子们也都松散许多,时不时挨着一块说说话,做些活计。 许锦容坐得半个时辰,喝了盏茶,眼见卫静姝还未来,心里既生了退意,又觉卫静姝太过不尊重人。 正犹豫着要不要先行离去,卫静姝却是不紧不慢的回了来。 一袭坦领芥子绿洋绉百褶裙,梳着高髻,堪堪戴了两支银簪,更是衬得肌肤胜雪,面上不施粉黛,却也清丽秀美,叫人忍不住多看两眼。 许锦容瞧得卫静姝一眼,立时生出两分自卑来,立时低眸起身,柔柔的行礼问安。 卫静姝一笑,当作甚个事儿都不晓得,回了半礼,这才道:“真不好意思,我这些时日都不在宝山居,叫锦容姐姐久等了。” 一面着麦冬从新上茶上点心,又一面道:“锦容姐姐这些时日闭门不出,今儿突然来寻我,可是有甚个事儿。” 许锦容叫她两句话便臊得面色通红,挨着玫瑰椅坐了半分,讷讷的道:“没,没什么,就是许久未见过嫂嫂了。” “有心了。”卫静姝捧了茶碗浮去上头的茶沫子,面上染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,直瞧得许锦容越发坐立不安起来。 许锦容生不了孩子,又长居京都,李君淳东跑西跑的,她也是个心里苦的。 方才瞧见王映芝那般模样,便觉感同身受一般,想要替她到卫静姝跟前来说上几句公道话。 可叫卫静姝晾得差不多了,那一股子冲动便也散了七七八八。 此番卫静姝不说话,她也寻不到别个话题,两人就这般干坐着,气氛倒是出奇的诡异。 卫静姝将许锦容神色的挣扎都瞧在眼里,心中叹息两分,原来许锦容在云州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,她不仅模样好,性子又温柔贤淑。 可如今嫁给李君淳为妻不过短短几年时间,便将那周身的灵气都磨尽了,剩下只是后宅妇人的哀怨与悲戚。 叹息归叹息,可卫静姝并不可怜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