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朱太医晓得这位公主素来不是善类,越发将脑袋低得深,尽量声音平稳道:“公主这是气血虚而导致的经血不畅,月事不调,并不大碍,几副药调理些许日子便好。” 赵喻娇身子一软,觉得未免有些太可笑了,她揣了几个月呢,怎的到头来啥都没。 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,又连声问:“我月事停了好些日子,前些日子更是呕吐难忍,茶饭不思,寝食难安,人人都说是害喜只症,怎的到你这儿便换了套说辞。” “月事不准乃是气血所致,至于呕吐难忍,茶饭不思,寝食难安许是肠胃不适,并非就是害喜之症。” 医理之道博大精深,本就不能光看症状就能下定论。 赵喻娇起初觉得自个有了身孕还是个麻烦事儿,可如今太医突然告诉她不过乌龙一场,心里又觉万分失落。 宫里头的太医,可不是外头那些个赤脚大夫,医术再是差也断然不会将怀孕同月事不通搞错了。 朱太医的话,赵喻娇是信的八分的,可也抱着两分希望,抬眸看向太后。 太后同赵喻娇的心态一般,忙又遣了小宫女再去请别个太医来断一断。 只到头来,也没一个太医如了这两母女的意的,皆道喻娇公主乃气血虚而致经血不畅,月事不调。 完全接受现实的赵喻娇臊得面红耳赤,连正眼都不敢看太后。 太后心中也是失落,可自个养的女儿,也不好说甚个,只遣了一屋子的宫人,着心腹慎嬷嬷伺候赵喻娇宽衣。 慎嬷嬷是宫里的老人,晓得赵喻娇难堪,只字不提方才之事,叫小宫女煮得一锅药水,哄着她清洗一回,又同她绑好月事带,伺候着穿好衣裙。 赵喻娇心情低落,倒也没注意到慎嬷嬷同太后的眼神交汇,只往黄梨木雕花玫瑰椅上坐了,低着头不发一语。 慎嬷嬷行至太后身侧,身子微弯,同太后耳语两句,这才笑眯眯的行礼退下。 屋里头只剩得母女二人了,太后眯着眼儿仔细打量赵喻娇一回,半响才笑道:“娇儿长大了。” 赵喻娇没得心情,只抬眸看得太后一眼,复又垂下眼帘,盯着脚下的绣花鞋,讷讷的开口:“太后,我明儿还是住回公主府罢。” 她这人年纪尚小之时便已经不畏流言,自打婚期定下,不说外头那些个世家姑娘说甚个,光是这宫里便也有不少闲话。 她受的太后老人家好吃好喝的伺候这许多日子,到头来却是场笑话,再是不在意,却也有几分难为情。 太后老人家也是从赵喻娇这个年纪过来的,哪儿不晓得她的心思,拉过她的手笑道:“这都没几日便要成亲了,总归是要从宫里头出嫁的,作甚这般折腾……” 跟着又叹一句:“你这孩子,平素里瞧着甚是机灵,怎的有些事儿竟然这般糊涂。” 赵喻娇只当太后说自个有了身孕一事,苦笑一回,却不接话。 太后拍拍她的手:“你堂堂一公主,看上哪家公子哥儿只管开口便是,纵然你皇兄不乐意,却也还有哀家在此替你做主。” 声儿一顿,又道:“作甚偏要算计那卫三公子。” “我如何算计他了?”赵喻娇听见这话便心生不喜,眼皮子一磕倒还存了几分怒意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