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四月的天时,天寒乍暖,白日里头也能穿得住纱衣了,放眼望去,这些个花样年华的少女们,比之园中的鲜花还更显娇嫩。 王映芝有几分才情,瞧见花花草草甚个的,随口都能作两句诗来,不多时就叫好几个少女围了,半刻都不得闲。 卫静姝捏了柄鱼戏莲蓬的团扇遮了半边脸儿,杏眸骨碌碌的转着,将御花园里这些豆蔻少女们都打量一回,这才轻叹一声。 同正窝在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磕着瓜子的赵喻娇道:“白白葬送姑娘的一生,我看啊,就该学高丽直接将女真族给攻下不就是了。” 太后老人家这两年身子越发不如以往,赵喻娇担心她老娘,也比往年在京都待得久些。 今儿一早太后便宣了赵喻娇随伺左右,她是生怕旌德帝不顾兄妹情分,将这宝贝女儿送去那苦寒之地。 只没想到叫李君澈先行截了胡,让她来看着卫静姝。 赵喻娇吐了嘴里瓜子壳,斜睨卫静姝一眼:“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。” 朝廷大事,哪里就是她们这些女子可论道的,也是身旁坐的赵喻娇,换了别家姑娘,指不定要叫卫静姝这句话吓哭了去。 赵喻娇闲得无聊,又抓了一把爪子,坐没坐相的压低声音同卫静姝分析道:“咱们圣上那是要当仁君的,邻里之间当然要友爱互助,哪里能学高丽那下贱手段,夺掠人家领土的。” 这话说得一本正经的,却是要反着来听。 卫静姝遮了唇噗哧一笑,她倒还不晓得,赵喻娇这话暗里却是挤兑李君澈的。 李君澈可不就是整日想着占了女真族的土地。 卫静姝同赵喻娇两人,都不是甚个文人雅士,坐得一早上,喝得一肚子茶水不过,磕瓜子都磕得嘴疼起来。 日头渐升,也越发晒人,赵喻娇坐不住了,起身伸了个懒腰:“走,我带你去别的地儿玩,这些个花有甚个好赏的,左右不都一个模样。” 卫静姝原本是想见一见完颜达及,是不是当真同梦里头那个取了李君澈性命的是同一人,只干坐了一上午也没瞧见半个人影,心里便也生了几分不耐,闻言点一点头,去别的地儿也好,总好过在这儿晒日头的。 卫静姝跟着起身,理了理衣裙上的皱褶,正准备跟着赵喻娇躲到别处去,那头便有内侍捏着声儿高唱:“皇上驾到。” 今儿这场花会,本就是为着挑个和亲公主出来,旌德帝何时带着何人往御花园来那都是原先就定好的。 内侍一唱,文贵妃便带头行大礼迎旌德帝,各家夫人小姐也都跟着下跪参拜,卫静姝同赵喻娇落在最尾。 听得旌德帝道一句:“平身。” 众人这才起身,卫静姝隔着人群,眯着眼儿往旌德帝身后看得两眼。 果然瞧见几个身着异服的男子,肤色略黑,带着皮毛宽沿帽。 第(2/3)页